碰撞之声从脑海深处响起,如玉睁开眼睛,灰褐色的天地之间,一男子伏于她的脚边,轻撩着她的裙子喘个不停。
“赵如玉你个小骗子,本王还从来没跟任何人道过歉……”是赵钰,他唇角的血痕分外刺眼,两目满浮着焦灼,失忘,愤恨。他还想说什么,张大嘴拽着她的裙子,青筋毕现的脖颈上忽而渗出齐齐一圈血痕来,那是张君提刀划过的。
他那后半句话,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。
“本王只是嘴坏,人还是好的,这个,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!”忽而又是在马车上,赵钰与她四目相对侧躺着,伸出一只手指要触她的眉心,手指先是如象牙般出了笑纹,他继续往前伸着,一瓣,两瓣,手指如花瓣飞扬开来。
这是个死人呀!
如玉惊出一身冷汗,腾的翻坐起来,深喘了两口粗气,仿如昨天下田耕了整三亩地,从骨髓酸到每一根细细汗毛,又仿佛被重石从头到脚碾压过,又酸又痛,胳膊都抬不起来。
张君在床前站着,烛火太低照不到他的脸,唯能瞧见下巴上青青的胡茬,嘴角微扬。他手中捏着两只玉白的,圆乎乎的东西。如玉细瞧了许久才记起来,这是张震昨日送给初一的两只象牙雕象。
如玉怔了片刻,见张君递来一杯温热的水,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