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侍卫眼观鼻鼻观心,说什么都不往这边看一眼,生怕惹怒了大皇子。
大皇子硬生生跪了半个时辰,还以为皇帝必定会心软,跪一刻钟意思意思就算了,所以也没求饶,硬撑着跪了又跪。
夜里月色不错,也没再下雪。可是膝盖跪在雪地里早就冷得麻了,毫无知觉。
他恍恍惚惚不知道跪了多久,只咬牙挺着,等待皇帝派人出来扶起自己。
谁知道等了又等,却没听到马车里有声响,父皇睡下了?
是了,父皇被四弟挟持后身子骨便有些不好了,满脸倦容,刚才被吵醒后再去睡,估计很快就睡过去了。
伺候的人不敢叫醒他,所以自己真要跪足半个时辰?
大皇子瞥了侍从一眼,后者只低着头不吭声,显然不敢违抗皇命。
他挪了挪膝盖,冷得冷色发白。
抬头看向封应然的马车,这个三弟也没再回来,果然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吗?
大皇子越想越是愤恨,直到半个时辰够了,侍从上前来扶,他一把推开侍从,踉跄着又再次摔倒在雪地里。
侍从为难,示意侍卫上前扶起大皇子,几乎是架着他离开。
大皇子双腿早就没了感觉,虽然想要自己走,奈何根本站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