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很快过来了,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叟,手脚却是灵巧,把脉后摸着胡子道:“三殿下不必忧心,七姑娘只是累得狠了,路上又受了寒,好好歇息几天,喝上三副药,就能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说罢,他又有些不赞同道:“姑娘家总要娇弱些,三殿下以后可不能带着七姑娘到处东奔西跑的。若是再来一回,七姑娘恐怕就要伤着底子了,后患无穷。”
军医是秉着医者父母心,忍不住唠叨了两句,封应然受教地点头道:“的确是我的错,累得七姑娘跟着我到处疲于奔命。”
军医活得久,见得多,知道封应然过得不容易,只叹了一口气,写下方子命药童去煎药,很快就离开了帐子。
药童手脚麻利,不到小半个时辰就把汤药送来。
封应然接过药碗,打发药童离开,扶着雪春熙起来,喂了小半碗。
汤药太苦,雪春熙在昏睡中依旧皱着眉头咽下。
放下药碗,封应然点了点她皱紧的眉头,忍不住抚平,轻声道:“让七姑娘受苦了……”
“七姑娘,”有人用力掀起帘子,蔓霜急急忙忙赶来,头发凌乱,显然心急得很。
她原本照顾雪丹珍留在前头的马车上,一看车队要远离,雪春熙和三皇子被留下,自己便留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