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朱棣辞别之后,便和跟随他而来的小沙弥们一块儿离去了,只是那小沙弥还好奇地看了陆长亭好几眼,大约是在想,为什么他们的主持待这人这般温和吧。
等到上了马车之后,这会儿程二可就不再聒噪了,他老老实实地驾着马车,大约是在林家受了点儿刺激。
这头朱棣好奇地询问起了陆长亭,“佛像也能用以作恶吗?”
陆长亭冷笑道:“只要恶人想要,什么不能用于作恶?方才四哥也听见道衍说了,怖畏金刚本是为了降伏诸魔,以及众生的贪、嗔、痴。可若是将怖畏金刚转换一番,它就将变成助长诸魔,引诱贪嗔痴滋生了!”
“佛是什么?佛本慈悲,虽有忿怒相但也只为震慑世人,你可曾见过杀生的佛?可一旦当佛染了血,会不会就由好的佛,变为邪佛了呢?假如将这个佛像视为风水物,那么往里塞尸体的举动,便好比是如计宝山给风水物开光一般,这个佛像也开了个光,只是这个光却是坏的,于是它本身的性质陡然一变,从震慑教化,变成了引诱助长。”
当然,这些都还暂且是陆长亭的推测,但这个推测目前是极为说得通的。
陆长亭顿了顿,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,而后继续往下道:“若是以此为依据,继续往下推断,死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