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到动情处了,与其说他是在和陆长亭、朱棣说话,倒还不如说他已然在自言自语了,什么规矩都记不得了,就连自称都变得混乱了起来。陆长亭和朱棣对视一眼,都默契地没有说话,听着刘镇抚往下说。
越往下听,陆长亭便越觉得惊讶。
他不知道,是否人在半只脚迈入鬼门关之后,都会有这样的悔悟,但刘镇抚越往后说便越显得真挚了。
朱棣都有一瞬间觉得刘镇抚是疯了。
刘镇抚悉数起了自己的罪过,当他终于改变了匍匐的姿态,抬起脸后,那张肿胀的脸越发地不能看了,两眼都生生肿成了一条缝,看上去其实丑都挺可笑的,但是瞥见刘镇抚脸上似悔悟似悲愤的神色,陆长亭还是放弃了嘲笑人家。
“……枉我为卫指挥使司镇抚!堂堂的从五品!实在愧对皇上!……我竟然只日日为那点利益钻营!全然忘却了北平的百姓……”刘镇抚句句悲愤,激动时,口水甚至都飞溅了出来,到这里,他的声音已经接近全哑了。
陆长亭心底微微触动,但一面又实在疑惑到了极点,究竟是什么才促进刘镇抚变成了这般模样?
陆长亭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朱棣却已经先他开口了,朱棣面上罩着一层薄怒之色,沉声道:“本王不管今日的话究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