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声道:“你我教授之法有所不同,前期邹先生自然适合,但若到近乡试时,便是我更为合适了。先生以为呢?”
这一点自然是邹筑墨无可辩驳的。
相比之下,邹筑墨为人更正直。或者说,心眼更实在。他当然无法昧着良心说,你能的自然我也能。
燕王府门外骤然安静了下来。
罗贯中出了声:“道衍主持说的正是。”他比邹筑墨更见圆滑些,三言两语就将尴尬的气氛打破了,并且表示了对道衍此举的支持。
邹筑墨气得嘴边胡子都飞起来了。
陆长亭冲邹筑墨躬了躬身:“老师放心。”
邹筑墨微微皱眉,显然放不下心,总觉得陆长亭此去,会被道衍洗脑得三观全歪似的。
陆长亭先行转身朝外走去,僵局被打破,道衍也朝朱棣行了礼,跟着转身走了出去。邹筑墨当然无法再拦人,待陆长亭上了马车后,邹筑墨便也只有同罗贯中辞别朱棣了。
罗贯中瞥见邹筑墨的模样,道:“你在担忧什么?”
“那道衍分明不是个好相与之辈!他是富有学识,但这人眼底浑浊,是个野心勃勃、满腹功利的人物。长亭与他长期相交,绝非好事。为人师者,自该竭力阻拦。只可惜……”邹筑墨面露遗憾:“只可惜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