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睡不着,便有意带薛明泽走远些把话说清楚。
桃杏手里仍端着药,也不放下,看起来是要端着将话说完。
薛明泽也不多言,直接问道:“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桃杏将先前的事情尽数如实以告,和崔崇安所言相差无几,只在最后道:“染上瘟疫,夫人内心自然是怕的,又怕传染给人。少爷来的时候,姑娘也是不见的,生怕将病给传了。便是我和冬青两个来给姑娘送药,不将这些东西给戴齐了,也进不了姑娘的门。尤其是姑娘咳得厉害的时候,最不愿见人。有时候又像小孩子,不照着做是要闹的,偏偏身子骨受不住,有一回厥了过去,从此我和冬青再不敢逆着来。老爷若是担心,不若等姑娘睡着了,再进去看看,最好也喝点廖大夫他们开的药方子,像我这样把口鼻捂好了。老爷若是好好的,陪着姑娘,姑娘才能好起来。若是老爷也病倒了,姑娘只怕……”
薛明泽没去在意她颠三倒四的称呼,往日里他便知道桃杏对崔嘉宝十分上心,今日更是露了几分。
他默默地回到崔嘉宝房前,隔着门细细数着她的呼吸声。桃杏给崔嘉宝喂完药后,将预防的药和蒙脸的东西都拿来,薛明泽按着她先前说的一一照做,听着房里的咳嗽声渐渐停了,呼吸声也趋于平稳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