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点了三支烟做香,拜完赵肆月的父母起身。
他说:“98年洪灾,我也是受灾群众之一,我家住在二楼,洪峰来的时候,我爸我妈带着我上了顶楼,顶楼人多啊,有的被挤下去的,从此没了消息。剩下的人,也是眼睁睁看着水位越来越高。我想,我爸那么希望我死,应该不会管我了吧?”
听到此处,赵肆月看了他一眼:“后来呢?”
常战顿了许久:“后来,水位越来越高,我爸举着我妈,我妈举着我...”
赵肆月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我被救了,他们死了,捞起来的时候,他们还保持着托举我的姿势。我是后来才知道,我爸是个艺术生,不小心和我妈有了我,因为不想伤害我妈,所以他和我妈决定生下来。他的梦想因为我才搁浅,所以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,方法不对,但希望我好的心意是真的。”
赵肆月浅笑,目光柔和了几分:“常战,你很幸运!”
常战笑笑:“赵肆月,你和我爸的脾性一样,嘴硬心软!希望他们好,却抵死不承认。”
赵肆月笑了,笑着笑着笑出了声:“结果你不一样没有走上艺术道路?就像最后他们最后不管不顾的死了一个道理。”
常战拿眼斜她:“我是真的不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