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氏站起来,裳裙拖曳在地上,薛氏能看到那些刺绣精美的团花,用金丝锁边。这样的布料,她从来都不敢妄想。
“你以为没留下证据,我们便不知道是你做的?我若要罚你,随便寻个由头,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。但我念着仲槐马上也要成亲,顾及到他的脸面,才忍住了。我一直不提,便是希望你自己能有所觉悟。我委你管府中诸事,并没让你仗势欺人。我偌大的萧府难道容不下一个远嫁的姑娘吗?更何况那是茂先的妻子,同样代表着茂先。你,太糊涂了。”
薛氏扑过来,抱住萧氏的脚踝:“夫人,妾错了,妾当时没想那么多,只觉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,而且她让人抢了妾家中的生意,妾不忿……求夫人……再给妾一个机会!”
柴氏低头看她:“你我共侍使相已快二十年了吧?仲槐都已经十八岁了。我因身子不好,养着茂先已是不易,顾不上仲槐,他自小都是养在你的身边。你也是为人母的,可愿看见自己的儿子受半点委屈?”
薛氏一怔,连忙磕头道:“夫人,妾糊涂啊!请夫人看在妾二十年没犯过什么大错,把二公子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的份上,原谅妾这一次!”
当初因柴氏不能生养,为了给萧毅留下点亲生血脉,便做主将薛氏纳入门。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