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精神一直很好,除了手脚不怎么利索以外,听说进膳也比平时多了。
柴氏原以为没事了。可她到了此刻才知道,皇帝根本没有好,甚至病情还加重了。
她转向皇帝的近身宦官,质问道:“本宫每日叫人问你皇上的饮食起居,你为何说没有异常?”
宦官连忙跪在地上,边磕头边说:“小的有罪,是皇上不让小的说的。皇上这些日子夜里常疼得睡不着觉,第二日又要早起,其实膳食进得很少,有时候一口都吃不下。但是他怕娘娘担心,就要小的谎报……小的该死!”
是她忽视了。她忙着揣测皇帝的心思,忙着顾虑朝中大臣的动静,忙着儿子孙子,唯独忽略了丈夫。至亲至疏夫妻,她本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,在邺都的时候,他有什么心事也一定会找她诉说。可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们之间存在的阻隔越来越多,心也离得远了。
“母后。”萧铎扶着颤颤巍巍的柴氏坐下,轻声宽慰道,“父皇一定会没事的。您别担心。”
柴氏握着萧铎的手,心中只余痛悔。说到底,变了的那个人是她。她开始为了儿孙来算计这个皇帝,却忘了这个皇帝,也是她年轻的时候一眼相中,风雨同舟了数十载的夫妻。她心中先是怨他亏待了萧铎,而后怨他抬了萧铎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