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差不多高了,只得打消使家法的念头,继续靠嘴皮子念叨荼毒儿子。
    说起来,李子恒的不务正业还是李绮节刻意放纵的。她眨眨眼睛,轻声道:“阿爷,大哥心里有个挂念也好。“
    虽然李子恒总是一副懵里懵懂、没心没肺的憨样儿,然而他当初确确实实对孟春芳动了真情。孟春芳改变心意后,他问都没问一声,利利索索把曾向孟家求亲的事忘在脑后,只偶尔提起孟举人对他的折辱时,愤愤不平一阵,仿佛情窦初开之时对孟春芳的倾慕只是一道过眼云烟。
    李绮节也曾讶异哥哥的初恋来得快,去得也快,还没见着影儿呢,就已经散得一干二净。直到宝珠悄悄和她咬耳朵,说李子恒曾把他的房间翻来覆去找了十几遍,还问他们有没有见着一个荷包。
    那荷包是李绮节拿走的,她亲眼看着孟春芳把荷包烧了,事后她没有和李子恒说什么,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,他才能从失落中走出来。
    李子恒很早就想通了,可他还是不厌其烦地把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——不是为了找到荷包,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方式罢了。
    当时他闹着要去参军,也是因为大受刺激之下一头钻了牛角尖,才会一意孤行。
    眼下孟春芳即将出阁,李子恒躲着不现身也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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