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重修旧好。
金家诚意十足,不止多次送礼,还请来县里好几位有名望的人代为说和,李大伯和李乙自觉脸上有光,早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光了。
只要金蔷薇不来纠缠,李绮节不会一直对金家耿耿于怀,但最近从金家打听来的一些事情,让她觉得有些古怪。
她的脸色越来越沉,李子恒还以为花庆福信上写了什么了不得的难事,惶然道:“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没有。”李绮节勉强笑了笑,安抚李子恒道,“我一时走岔神了。”
心里却仍旧恍惚,朱棣是啥时候翘辫子的?
丫头在桃树底下晒衣裳,学着婆子的模样,找了一根拐棍,敲敲打打,拍掉粉尘。声音闷闷的,在耳畔回旋。
丫头抬着一个楠竹细条编的笸箩进来。
李绮节收回心神,视线落在笸箩上,漫不经心道:“这也是刚才五娘子送来的?”
“啊?”
丫头一头雾水。
宝珠放下针线,走去掀开笸箩上盖的芭蕉叶子一看,只见里头盛了两只小瓷碗,却是两碗晶莹剔透、清香芬芳的凉粉,一碗碧绿如冻,一碗色泽洁白,透过半透明的凉粉冻,能够清晰看见碗底绘的一条翘尾红鲤鱼。胶状的凉粉块里掺了一块块或红或白的新鲜果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