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无方垂着嘴角道,“湿成这样,还飞得起来吗?”
瞿如二话不说跳进了碱海里,鸟在海水中翻腾,乍一看还以为是鹈鹕。
背后嗔声大作起来,嘤嘤地,像小孩的哭泣。她回头看,发现吞天抱住了令主的腿,令主蹬了好几下,没能摆脱它。他是个老实人,为了避免引起误会,很快表示:“这兽是公的。”
无方不置可否,分辨了半天,总算从吞天不清的口齿里听出了哼唧的内容——结婚吗?糖呢?没糖你说个屁!
令主的耐心其实没有那么好,在袍子被它扯下来之前发怒了,拎起来一扔,扔出去十丈远,“本大王最讨厌你这样的妖怪,贺礼都不备一份,就想着蹭吃蹭喝,你的脸呢?”
吞天肥厥厥的身子像个肉汤圆,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。爬起身还远远眺望,令主的态度不见好转,“找点正经事做,再有妖来告你的状,我就把你送进八寒地狱去……看什么看,真等着吃糖呢?”
令主好凶,吞天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。这时瞿如也清洗得差不多了,跳上岸使劲抖了抖。蹭到无方身边偷觑令主,令主负着手,黑袍如浓稠的夜,因为看不见表情,无条件显得高深莫测。她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:“师父的丈夫,应该怎么称呼?”
无方一听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