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然而没有,仿佛他从来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, 即便发动再多的人力都毫无消息。
瞿如找得心力交瘁, 坐在屋檐下叹气,“能去哪里呢,是不是已经被妖怪吃了?”
吃了总会有残余的魂魄, 不可能连一点痕迹都不剩下。无方数着菩提在窗前吐纳,身旁的席垫上供着一只灵巧的香炉,炉中线香袅袅,青白的丝缕从她的裙裾划过, 如镶滚的暗花。
她闭着眼,眉心舒阔,先前的焦急过后, 渐渐趋于平静。她是煞,能感受到周围魂魄的流动, 里面没有一个是振衣的,他很可能已经不在魇都附近了。一个凡人能走得那么快么?还是那些阴山女妖最终搭救了他?梵行刹土上居然有妖能躲过魇都的搜查, 实在有些不可思议。
她起身走下木阶,梵行刹土上没有阳光照耀的缘故,雾气难以消散, 有时白天也咫尺皆迷。和白准的约定不容她反悔,她已经走不脱了,不愿意留在魇都,只能就近找个山头住下来。她现在落脚的山有个中庸的名字叫“尔是”——你说得是,像得道高人处世百年后得出的感悟。她挺喜欢这个名字,于是在山脚幻化出几间屋舍,仿照无量海畔的格局,以莲花结顶,布置了漂亮的走廊和木栅栏。
可惜少了一个人,振衣下落不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