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还跟着一个丫鬟。
起初,这沈毅堂还未曾留意,只待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,恭敬地道着:“奴婢陈春生,给老夫人请安!”顿了顿又小声道了句:“奴婢见过爷!”
沈毅堂只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熟悉,后又听到来人自称是陈春生,只一愣,待一抬眼,便瞧见眼前跪着的可不正是书房里的那个小丫头又是谁?
沈毅堂有些惊讶,只坐直了身子,对着春生道:“你不在书房好好待着,跑到这里来作甚?”
春生只规规矩矩地跪着,不敢抬头,听到那沈毅堂突然发问,她只动了动嘴唇,一时不好作答。
倒是歪在罗汉床上的老夫人笑着道:“是我差人领过来的。”说着便微笑着冲着跪在下头的春生道:“你可就是在斗春院书房里伺候的陈春生?抬起头来让老婆子我瞧瞧看。”
春生虽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和蔼慈目,但这沈毅堂也在这间屋子里,她一时猜不准这究竟是怎样一副局面,这老夫人越是和蔼,她的心中越是不安,忽然觉得便是言辞厉色兴许也比这样温和平静的场面好太多。
春生一抬头,便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太太歪在罗汉床上,老夫人眉慈善目,嘴角带着笑,脸上长了些肉,红光满面,显得有些心宽体胖的。头上鬓发如银,额头上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