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椅子上睡了一晚上,还不得打断那些奴才们的腿啊!
可是,理智上,春生却是不想的。
此时此刻,处在这样的境地,她委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着他。
可是却又不能对其不管不顾。
春生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立在原地,半晌,只将视线静静地落在了他的面上。
想起白日里,他的恼羞成怒,他的言辞厉色,他发起怒来有时就像一头炸了毛的狮子似地,双眼都赤红了,只咬牙切齿地,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才好。
可这会子睡着了,却又变得安安静静的了,面上的怒气早已全然消失,只紧紧地闭上了眼,将里头的雷霆之怒悉数收了起来。
其实沈毅堂的面貌是生得极好的,剑眉凤目,鼻正唇薄,仪表堂堂,又身躯凛凛,浑身上下散发着某种与生俱来的通身贵气,便是这会子睡着了,那满身的尊贵气质依然丝毫不减。
只见他微微侧着头,懒洋洋的歪在了太师椅上,许是睡得极不安宁,眉头皱得紧紧地,嘴角微微抿着,却是一动未动,安安静静的睡着,比白日里那副怒气冲天的模样看起来要无害许多。
春生瞧着瞧着,只忽地心中一惊,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只立马收回了视线,不敢在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