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配合,一直没有吱声,偶尔抬着眼瞧了她一会儿。
其实头有些头痛欲裂,许是晌午着实喝多了,整碗整碗的灌着,又加上心里头不痛快,很快便醉倒了。
除了春生刚离开那一年,镇日里宿醉后,已经很久不曾这般醉过了,只觉得头昏脑涨的,浑身都不得劲儿。
又觉得浑身粘糊糊的,极为不舒服,见春生快要替他擦完了,正欲张嘴说要“沐浴”,却见春生忽而冷不盯的问了一句:“这会儿好些了么?头还疼么?”
沈毅堂低声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春生闻言,低头看了他一眼,想了一下,忽而道着:“那今日不要沐浴了,以免染上了风寒,待会儿用些醒酒汤便歇下吧,睡一晚明日起来应当好得差不多了——”
恰逢外头素素端着热汤过来了,沈毅堂瞧了春生一眼,又瞧了那晚黑乎乎的药汤一眼,只觉得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一时被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里,难受得慌。
张了张嘴,又见今日她围着他在忙前忙后,心里头稍微有些熨帖,便强忍着没有进行反驳。
用饭粥又用完醒酒汤,春生只俯着身子将沈毅堂腰后的那只软枕给一把拿走了,复又放到了床尾,立在床榻边上立了片刻,忽而低声道着:“你且先歇着吧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