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没有几个人跟她打招呼,即便有,也一副幸灾乐祸的挖苦样子。
    “我季家代家主说,季姑娘这次回去,若是不带着十斛东海鲛人珠补偿令尊突然失踪造成的损失,令尊就要在家族里除名了,本以为你已经出发前往东海,没想到还能在金银宴上碰见你,季姑娘可真是不慌不忙啊。”一个眼袋下垂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。
    季沁抬头一看,认出那人是大管家张常怀的弟弟张祺,这人按说是得不到金银宴邀请函的,只可能是替张常怀来参加的。她移开视线,懒得回应。
    张祺却不甘心,继续说道:“恐怕季姑娘不慌,季少爷可没这般气度,我来帝都的时候,听说小少爷日日痛哭,嗓子都哑了,对了,季小少爷多大来着?两岁还是一岁?”
    季沁皱起眉头。
    张祺口中的小少爷,正是她的幼弟,当时大管家控制季家祖宅,她被逼出俞州,不许带走季家祖宅里的一针一线,并将她的幼弟囚在祖宅美其名曰的照顾,实则为人质,她弟弟才一岁八个月。
    季沁还没开口,周围却像炸开了锅一般。
    “东海鲛人珍珠,还十斛?张常怀和季仲穷疯了吗?!”一个白胡子老头一口茶水喷出来,“就算想榨干大房的私房钱,也不必把人往死路上逼吧!”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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