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近来身体如何?”谢沉峦询问。
“好多了,秦圣医家的小侄儿用药精准,近来一直在他身边早晚看顾,说是再将养三个月,就可以彻底恢复了,但是损害的本源还需要慢慢回补。”
“他从幽州而来,身无长物,若是他药费不够,谢某愿意为他支付,只求用最好的药材,让他尽早康复。”谢沉峦起身向季沁拱手。
“别说我不差他那一丁点药钱。光是他的《幽州见闻录》卖的极好,女皇亲自布告镜投蜃影推广的作品,每州都卖疯了,我季家得分他数万两银子的分红,他比你富得流油。”
“……如此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天色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你跟心肝他说一声,我明天启程去西陂了,这段时间不来找他了。”
“好。”谢沉峦应了下来,将她送止门口,这才返回晋王府。
姬珩正在兰圃浇花,宫装婢子抱着木桶,看着他生生地把怕水的凤羽兰根底浇成了一汪水泽,心疼得脸皮直抽,不敢说一句话。
谢沉峦回禀了季沁的话,垂首安静立在原地。
姬珩浇完了最后一片寒兰,这才用帕子净手,他看了眼谢沉峦一眼,浅琥珀色双眸如同覆雪,他折断低垂着的一截棠枝,抬手朝谢沉峦刺去,谢沉峦匆忙侧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