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姬十六眼疾手快地扔了暗器砸上他的手腕,只怕那一下就得深可见骨。然而即便如此,依旧有鲜血从他手臂上涌出。
姬十六忍着惊骇,一边为他止血包扎,一边惶恐不安地问道:“殿下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原来不是做梦。”姬珩垂着眼睛,“我为什么总以为这是一场梦?她怎么就那样离开了?我哪里不够好,我都可以改,为什么就那么离开了?”
“殿下……”姬十六无言。
然而,季沁日子也并不好过。
季柏把她带回家后,并不打算放她再回到姬珩身边,甚至不惜从秦橘景秦圣医处买来了忘忧杜康,据说可以忘记最近的几年记忆,他把药搀在了季沁饭食里哄她吃下去,熟料季沁心意坚决,记忆被腐蚀,情意却根本无法忘却,竟引得药效反噬,伤了身体,自此卧病在床。
李谭然对她这个女儿宠爱入骨,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,伤了腹中胎气,而后早产下了一个死胎,虽然最后胎儿被龙肝凤胆吊起了一条命,算是有惊无险,却也吓得季柏三魂去了两魂,接连在李谭然床边跪了一个月求饶。
这是季柏一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情,始于关心则乱,终于妻儿卧病,他每逢无意间想起这事,都觉得额头冒汗,双腿发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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