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,指了指身后敞开的大门道:“你先出去,我想静一静。”
    李谭然嘴唇动了动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    老者的出现让她们两人之间出现第一道裂痕,李谭然是务实派,她偏爱机关术,对于墨家的理论颇有些不屑一顾,而徐幽水则深受她师父影响,想要以一本《墨经》治天下、平妖乱。
    老者因为身体不好,此次回来之后,就再也没有外出,只是在师门之中培养弟子,偶尔教课,剩余的时间便是闷头写书,他回来的第二年,徐幽水便在他的催促之下,参与六官府的考试,成功地进入秋官府,成为一名小秋官。
    而李谭然则开始四处游历,两人偶尔在帝都相见,关系依旧要好,总有说不完的话,只是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彼此在 ‘非攻’问题上的分歧。
    那些年,大家都还年少。他们两个、太学毕业的同窗们、师从墨门的伙伴们,在每年在春天杏花怒放的时候,从王朝四面八方赶回帝都,在东湖之上泛舟放歌,酩酊大醉。杏花疏影里,吹笛到天明。
    徐幽水也参与其中,她不善饮酒,只喝了两杯便昏昏沉沉地伏在李谭然肩膀上,含笑看着她和旁人行酒令。
    她们仿佛是一对紧密无极、无话不谈的朋友,只是李谭然不知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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