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布置得很简单,根本就不是用来待客的:居中一张长条矮几,近前散放着坐垫;左右两个檀木书柜,柜门嵌着玻璃;南窗下一张四方桌,两把圆椅;北窗下设有琴台。
唐修衡坐在矮几一侧,正在批示公文,听得她的脚步声,唇角上扬,“这么早?”
“嗯。”薇珑笑着走过去,“你还不是一样。”
唐修衡放下手里的笔,拍一拍身侧的坐垫,又取过一支写大字用的狼毫,“给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薇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她从没习过大字,笔再好,也没用武之地。想推辞,觉着不合适,这怎么也算他一份心意;不推辞,又有点儿埋怨他:不是很了解她么?眼下这是唱的哪出?
唐修衡瞧着她别扭的样子,笑容分外愉悦,“要不要?”
薇珑坐下,接过那只狼毫,“自然要,拿回家供起来。”终究是有些不满,“这辈子,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,就是这个啊?”
唐修衡扬眉一笑,“不是已经送过两件了?口供、裁纸刀。”
“不算数。那两样厚礼,你是别有用意。”
“的确。那你说说,想要什么?”
“……没想过。”薇珑瞧着手里的笔,“可不管什么,总比送这么……实在的物件儿要好点儿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