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的倾慕,真是可怖。”薇珑定定地审视着他,“倾慕谁,便意欲谋害谁的至亲?”
周益安急急辩道:“在下从不曾对王爷有过谋害之心,还请郡主明察。”
薇珑失笑,“原来在世子眼中,旁人都是痴傻之辈。”
“我……”周益安定了定神,如实道出所思所想,“与郡主结缘,起初实属巧合。惊鸿一瞥之后,有了后来的暗中接近。郡主精通造园,可我一无所知,且资质愚钝,如何苦学都摸不着门道。即便递帖子到王府,也不能见到郡主。我命人追踪王爷,只是要看王爷在行程中有无为难之处,若有,定然全力相助,也好送一份人情;若无,便全力护助王爷平安归来,王爷无恙,郡主也能过得惬意。”
他语气诚挚,薇珑却是越听越生气。
没有他做这个引子,前世的一切兴许就能避开,父亲就不会英年早逝。
他也该得到报应,只是,时机未到。
她目光冷若霜雪,语气却温和如常:“你是说,堂堂平南王爷,需要你一个国公世子相助、送人情?若是没人情可送,是不是就要想法子做出一份人情?若事情超出你的控制,家父是不是就要担上莫大的凶险?”
“没有,没有,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