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了。”周夫人轻一摆手,“我看到你,就会想到德妃娘娘,之后就会想到她暗地里得意了多少年。说句大不敬的话,我从没这样厌恶过一个女子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梁湛站起身来,深施一礼,“我与周家交好的心思,不会变。我母妃这些事情,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可是,”他抬眼,定定地迎上周夫人的视线,“夫人也清楚,对于您这样的人而言,清者自清并不是至理名言。如果程阁老相助,是因陈年旧事;如果程夫人知道,是程阁老求着您要帮周家,她会作何感想?”
“我的确曾为此犯难。”周夫人笑容冷冽,“但是,王爷不明白一个道理:无欲则刚。对于一个活着都嫌烦的人女子而言,她没什么不可失去。若想玉石俱焚,我随时奉陪。”
“夫人言重了。”
周夫人似是没听到一般,继续道:“对于一个生来就是名门贵胄的男子而言,除了至亲,没有什么能将他击倒——我指的是平南王。他这也是无欲则刚。
“我劝你不要跟他斗,不要丧尽天良——你有一个疯子一样下作的母妃,险些置他于死地,是你们母子欠他的。假若你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,不如在我周府后园的歪脖树上吊死。
“我不知道黎郡主知不知道这些,但我相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