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不,你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一直有恃无恐。”
德妃抿了抿干燥的唇,“那些事……”
“我不想知道原委,更不想知道原因。”梁湛垂了眼睑,继续写字,“我想要的,只是你别再自作主张。日后安心留在宫里,像以前一样,过你与嫔妃勾心斗角的日子就行。我与安平的事,你再别干涉。”
“但是你跟周家结亲的心思,太荒唐。”德妃的语声像是重病之人一般微弱,“安平若是到了周夫人跟前,周夫人会怎么待她?暗下毒手要了她的命也未可知。”
“要安平的命有什么用?”梁湛讽刺地笑了笑,“在别人看来,你可不像是会为儿女担心、伤心的人。”
德妃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,双唇颤抖着,哽咽道:“你又何苦说这样伤人的话。”
“要我打消这心思也行。”梁湛毫不在意她的哭泣,“你帮我把黎郡主娶进门。”
“不行!”德妃深深呼吸,“而且,她又怎么肯愿意嫁给你?黎兆先又怎么肯答应这门亲事?更何况,黎王府与唐家已经定亲。”
“若没有这些阻碍,我又何必求你帮忙?”砚台里的墨汁将近,最后一张纸也写满了。梁湛放下笔,揉了揉手腕,语气闲散地道,“你不就擅长这种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