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阁老反问:“我像是自寻烦恼的人?”
“不是像,你的确是。”梁湛微笑,“因为你是重情长情之人。”
程阁老一笑置之。
“这种人,不论别人怎么看,我都很钦佩,并且敬重。”梁湛缓声道,“而且,一心交好。”
“想与我交好,便去查程家的亲朋?”程阁老笑道,“查查好事也罢了,王爷查的却都是不大好的事。”
梁湛道:“好事谁都知晓,没什么值得着手的。只有查清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,我才能与阁老坐在一起,从长计议。”
程阁老语气淡淡的,“王爷看我像是在乎亲眷的人么?”
“你不在乎,在乎的另有其人。”梁湛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程阁老,“在乎了很多年——不为此,我也不会觉得阁老是重情长情之人。”
“王爷恐怕是偏听偏信了闲杂人等的胡言乱语。”
梁湛语气笃定:“京城廖家与济南廖家的口风一致,不会有假。”
程阁老知道他所指何事,笑了笑。
“为当年那一件事、那一个人,才有了济南廖家如今的风雨飘摇。”梁湛笑意加深,“我说的对么?”
“自然不对。”程阁老唇畔的笑意渐渐隐退,“王爷似乎习惯把事情往复杂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