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实情是怎样,他都不能试图在宫里安插眼线了,那样等同于主动将把柄送给别人。
“是。”付兴桂虽然这样应声,却透着些许不甘心。
“用不着了。”梁湛缓声解释道,“宫里,我如今需要在意的,只是圣心,别的人,都是无关紧要。安平再不可能帮我做任何事。”到今日还看不透这一点,他就白活了。
付兴桂一听,的确是这个道理,便恭声称是,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:“程阁老那边——”
梁澈语气平和:“暂时什么都不需做。”
付兴桂惊讶,“什么都不需做?那您……”专程去程府不就有些多余了么?——这是他不敢说出口的话。
“我去见程阁老那次,只是探探虚实,看看他的态度。”梁湛温声道,“他那个人,我还是有些了解的。如果不是有恃无恐,自最初就会与我商量着来;如果是早已有所准备,或者根本不在乎京城廖家和周府的安危,动那两家根本没必要——不过是收受贿赂,罪不至死,又与周益安、周夫人无关——程阁老要保的人,只是那母子二人。”
“只是那两个人么?”付兴桂知道程阁老、周夫人当年遗憾错失彼此的事,这会儿对此有些怀疑。
身为当朝首辅的人物,任何人都不敢说程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