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系远的人,对你应该是无计可施。”周夫人道,“至近的人,也就是你的门生,却能看到你的弱点,更甚者,可能有些人自一开始就是刻意得到你的认可,等到适当的时候给你迎头痛击。”
程阁老面色一整。
“有些文官,最有耐心,让他们等待多少年,只要能够达到目的,他们都在所不惜。”周夫人落下一子,语气变得淡漠,“这些年,我对你的一些事、来往的一些人,很留意。不是如此,我也就不能给你提醒。眼下你不肯对端王低头,加上之前那些是非,他一定会寻找你的软肋,让你俯首帖耳或是把你除掉。到了这关头,你出事,意味的便是益安的前程不保。所以,我想略尽绵薄之力。只是妇人之见,可有总比没有要好一些。”
她是刻意让自己显得态度淡漠,刻意把周益安拿出来说事。
目的只有一个:告诉他,她不是关心他的安危才做这些工夫。
口不对心的人,程阁老见得多了,从来一笑置之。唯有眼前这一个,让他心头刺痛。
他轻咳一声,为的是确保自己说话时语声如常:“只有名单,没有解释?或者,是想亲口告知?”
周夫人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,“有。担心你家事缠身,来去匆匆。”
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