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渝摇摇头,轻笑道:“二哥,没关系的。”大约是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”的缘故,如今的顾渝对太过圆满的事情反而没有真实感,有点小缺憾出现,他倒是觉得挺好的。
萧明川叫人在梅园布置了两张书案,面对面放着,他和顾渝互相给对方画像。
顾渝没怎么犹豫,提起笔犹如游龙走蛇,仿佛是早就成竹在胸。相较而言,萧明川就要踌躇得多,他提着笔,迟迟落不下去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萧明川画过不少顾渝的画像,大都是在他离去以后画的,经常是画一幅烧一幅。因为他总觉得,自己心里的顾渝是一个模样,画出来的却又是另一个模样,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。
萧明川记忆中的顾渝,眼底没有那样的愁绪,看向他的眼神,也不会是那般的淡然。
“二哥,你怎么还不动笔?”顾渝画到一半,突然抬起头来问道。说给对方画像明明是萧明川的主意,结果他都快要画好了,他却还没开始,真是叫人看不懂。
萧明川再不犹豫,提笔画了起来。就在刚刚,他仔细观察顾渝时,发现他的神态和自己记忆中的相差无二。只是眼神里,终究是多了一些当初不曾有的东西。
人生就像是摆在他面前的画纸,下笔画成什么样,就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