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汤执的肩膀,恰好把汤执推到地毯上,又不知为什么,翻身半压在汤执身上,一动都不动得得紧紧抱住汤执,像抱着一个玩偶。
汤执也没力气了,只好由徐升压着,想歇息一会儿,再做打算。
沙发旁的大地毯很厚,不像大理石地面一样躺着背疼。
就这么躺了片刻,汤执突然发现徐升已经睡着了。
他仰起头,去看徐升的脸。在微弱得像月光一样的玄关灯的余光里,徐升安静地闭着眼睛。
徐升的领带被他自己扯松了,扣子解开了两颗,酒味很浓,但身上的气味并不难闻,明明比往常不体面很多,偏偏还是很冷淡、圣洁,像湖底的光,或是别的什么骄傲的、遥不可及的东西。他的手按在汤执的背上,看起来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狼狈,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孤独。
汤执也说不清是到底出于什么原因,他也有点犯困,自己也闭上了眼睛,和徐升一起,躺在地毯上睡着了。
第11章
天还没亮,起居室是灰暗的。
白色的大理石墙面和黑色的沙发上仿佛都蒙着一层冷雾。房中大约二十三度,空气中充满了宅子里特有的熏香气息,和羊毛地毯干燥的味道。
徐升和汤执的睡姿亲密得近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