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机会。
无所谓付出怎样的代价,遍体鳞伤也好,生不如死也罢,一切代价,只要是能从他身上拿走的,他都愿意承受。
重新把装钱的铁盒藏回书桌底下的角落,陆清竹从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,裁下一段紧紧缠住受伤的腕骨。
伤口不深,用绷带缠起来过两天就会自己愈合。
但明天就是他第一次正式和林锦阳见面的日子,他不想被那个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陆清竹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,白皙过分的皮肤上,只有一道细长的豁口滴滴答答淌着鲜血。
这时候的他,手腕上还没有那些抑郁症病发时留下的伤。
十七岁的孩子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,只把时不时出现的自虐倾向当作宣泄压力的一种途径,直到最后病情恶化,连自残都没有办法满足他压抑的渴望,他才惊慌失措地去了医院。
中度抑郁症,以及急性焦虑引起的过呼吸症。
“这种程度的病情以及伴生的自残倾向,如果不服药治疗的话,只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手臂上交错蜿蜒的伤口,那份为人医者的悲悯,疼得他睁不开眼。
离开医院的那天,阴沉的天空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