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伤的,没什么大碍。”宇文序含糊道,“只是今日事忙不及换药,看着骇人。”
汪云雁转头去寻药箱:“这么大个人了,还不会看顾自己。”
“四姐姐……”宇文序站起身来,“待会用过饭,我再——”
“用过饭,又忙得脚不沾地。”汪云雁提来药箱,往桌上一放,叹了口气,“从前就是这样,像门外头蹲的石狮子,风里来雨里去,伤多重也不知喊声疼。”
开泰十二年除夕,靖远侯薨。
宇文序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。
“你看,那石狮子缺了只耳朵,没人理会,它也不会疼。可向之不是石头做的,出了满手的血,怎能不上药呢?”
驿馆灵棚缟素,宇文序披麻戴孝,双手泥血凝结,面如死灰。
汪云雁入内上香,不忍宇文序一身狼狈,失魂落魄,端来热水膏药,软言相劝,也似今日一般。
“一晃眼就快十年了……”
过往种种,物非人非,宇文序不由轻叹。
汪云雁解开脏污的白布,小心翼翼擦拭伤口,金疮药粉末细腻,融入血肉,竟有种酥酥麻麻的快感。
“是啊,日子过得真快。”汪云雁应声,“倘若世伯泉下有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