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为何信你?
彼时宇文序听她随口胡闹,不由气闷,于是出言讥讽,并非猜疑或探底。
倘若南婉青心怀不轨,昨夜大可冷眼旁观,何必费尽周折救他一回。况且深宫妇人,手段毕竟有限,最多变变戏法向他投诚,以求庇佑。
谁想三日内波谲云诡,尽在她谋算之中。
珠玉铮摐,宛若疾风骤雨,而后淅淅沥沥,微不可闻。
南婉青算错一处,宇文序今夜前来,确有要事相商,但不为天下。
他甚少予人承诺,一旦应承,言出必行。晨间应对袁冲诘问,宇文序解衣立誓,一力承担,句句真心。
只是他如今自身难保,南婉青托付终生,宇文序未必能护她周全。因此言明当前局势,任她自作去留。
谁想她看得比他还透彻。
身下杏眸澄澈,脉脉含情。
慧而妖,亦正亦邪,深情款款又好似漠不关心。
自国玺入手,宇文序此生别无选择。
争,成败未有定数;不争,天子预言,无论何人登基皆难逃一死。
细白若削葱的手指一点一点扯开宇文序衣带,布料摩擦,沙沙轻响。
既是逢场作戏,那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