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半的寿数，是什么意思？说！”
周阳忽然疯了一样揪住了云昊的衣领，衣领处的血渍此刻已经半干，看上去异常明显。
夜简走到周阳身后，轻轻将他抱住。
被夜简从背后抱着，周阳终于渐渐松开了揪着云昊的手，而他漆黑的眸子，却闪着点点星光。
转过身，周阳头靠在夜简肩上，骂骂不出，打打不出，只能抱着他，任由眼泪将夜简的肩头打湿。
云昊却愣了，周阳这是哭了？
这个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男人，这个虽然温和，其实骨子里却骄傲无比的男人，真的，哭了？为了夜简？
自己呢？云昊心想，周阳给过自己最关心的表情是什么？
大概就是刚才，那愤怒的一问时，看向自己的目光吧。
小时候，他不知道什么是爱，更加不知道什么是被爱，现在他懂了。
手指几不可见地捏诀，云昊检查自己的魂魄，却在半路又停下了，因为他检查到另一个魂魄就在这附近，那个魂魄是他憎恨的，甚至想要毁灭的。
“云承天在这附近？”云昊说。
周阳和夜简终于分开，夜简悄声对周旭说：“在门外。”
说完之后，夜简再次将周阳搂进怀里。
周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