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耷拉下来,眼珠左右乱晃。他握起拳头,盘踞在骨节的血管微微突出。
“我今天过来……是和您谈生意的。”
“啊对!让我们来谈谈生意……”赫伦晃了晃酒杯,“你看到庭里的丝绸了嘛?摸上去就像冰牛奶一样!”
布鲁图斯蜷起手指碰一下鼻子,恢复了镇定,“它的价格应该等同于黄金。”
“猜猜它的进价,布鲁图斯。”赫伦故作神秘地说。
“我敢保证最少要90个第纳尔。”
“哦你猜错了。”赫伦竖起食指在他脸前摇了摇,“不过这并不怪你,那个进口商只给我一人开出特价。告诉你吧,我的进价只有48个第纳尔。”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布鲁图斯震惊地说,“丝绸的价格绝不可能压到这么低!”
“可事实正是如此。丝绸在丝国卖得并不贵,在罗马却成了黄金。我的进口商很有渠道,也非常谨慎。最近禁令实行得这么严,他只敢和合作很多次的熟人做生意……”
“可您从没有经过商……”布鲁图斯疑道,“单是这笔生意还是加图索推荐的。”
“我是没经过商,可是我姓波利奥!”赫伦重重咬字,狡猾地笑着,“普林尼给我留下不少家产,其中也包括可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