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霁月,负霜华。
她还记得那天第一次见到谢有鹤。
阳光明媚,晴空乍洗。
梧桐树下,他半蹲着,穿着个白T恤,拿着个黄心的地瓜,自言自语的逗弄着一只两三个月大的橘猫。
烤地瓜?
她立马来了兴趣。喵大人门吃这些吗?她一直觉得猫咪们只吃鱼罐头。
素了吧唧的地瓜有什么可吃的?
那时候她刚被金家赶出来,一时间不用过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,还有点不习惯。活的像个等待秋后问
斩的犯人,百无聊赖。
这个人还有点意思。
她津津有味地看着,像是在看一出人与自然的纪录片。
只是,他还没逗几下猫——
就哭了。
哭的猝不及防,豆大的眼泪,啪啪地掉到水泥地面。
他哭的时候没有声音,很压抑,手指不断揉搓着眼睛,好像全世界的伤心都要从他的指缝里掉出来。
金宝宝第一次看见男生哭,哭的还莫名的——
好看。
长期生活在金家那样暗无天日的家族,受着各种屈辱的调教,她承认自己其实还是有点心理变态的。
她从来没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