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就是突然来了雅兴,作画来着。”
莫小荷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她怕堂姐追问做的什么画,赶忙转移话题,而莫大丫心中忐忑,昨天爹娘只看了一眼,老虔婆在旁边盯着,也说不出心理话,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莫小荷说什么,莫大丫都没听进去,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直到到了门口。
前几天,顾峥和莫小荷打扫过,院中整洁,莫大丫下马车以后,一手扶着门框,止步不前,她有些怕团聚的场面,想到这半天来所受的委屈,眼泪止都止不住。
做姑娘的时候,她爱和莫小荷攀比,觉得家里重男轻女,爹娘把她当丫头使唤,对唯一的小弟千依百顺,爷奶也看不上她,她想,日子太苦了,以后嫁人,得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,那才叫脱离苦海。谁料,不是脱离苦海,而是走进了深渊里。
莫大丫苦笑,是她心思不正,村里人家的闺女,谁不是到了七八岁就当半个壮劳力使唤着,家人更看重她小弟,也是应该,这年头,谁家都把延续香火的子孙当成宝。
“死丫头,你还有脸回来,你这个讨债鬼啊,你可让娘操碎心了啊!”
莫小荷以为堂姐身子虚弱,站不稳,主动上前去搀扶,二人刚迈过门槛,就见她大伯娘眼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