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少清啊,难怪护士们背地里都叫他,短路好男人。”
几个同事走远了,阮少清淡然一笑。他早就知道那些小护士们怎么说他,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。现在的生活他非常满意,上班下班,回到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,不会有什么烦恼的事,也不会有什么牵肠挂肚的事,这样近乎于孤独的生活他非常喜欢。
至于说他有点短路,其实他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上都这样。平日里待人和善,和时下那些眼里只有名利的同龄人相比,他的身上多了谦和与洒脱的那种亲切,即便是他容貌普通,在医院里也还是有不少人偷偷的喜欢他。也曾经有几个女孩子明里暗里的表白过,怎奈阮少清在这方面是当之无愧的短路好男人,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伤了一个又一个。
放下了手里的东西,阮少清再次翻阅着宗云海的病例。不由得去想,那个三义会的老大倒是觉得很奇怪,恢复意识的时候,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害怕着,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,而是对,对所有一切的否定而感到惊恐。就像一个地球人突然在火星上醒过来。
被自己脑海里的假设弄笑了,不等他挥去脑海中幼稚的想象,就看见那宗云海的律师仿佛见了世界末日一般的冲进来大吼:“他怎么会失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