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雾吹开后,他在回忆中看见讲座后宋煜戳着他鼓起的脸颊,说“强迫症一犯手就痒,忍不住想戳。”
    替他整理头发时,说“头发翘起来了,看着不爽。逼死强迫症。”
    宋煜曾经很严肃地告诉他“我吃饭的时候第一筷子一定要夹蔬菜,如果我知道教室里有一个同学放了个屁,我就会想去研究教室空气里大肠杆菌的密度。”“我有病,我有神经病,我真的有病。”
    太多太多,多得楚修远都回忆不全。
    还有那本被翻烂的《异常心理学》,那应激障碍之后的一页上写着楚修远的名字,但这并不是他喜欢楚修远的表现,因为写着楚修远名字的那一页,印着“强迫障碍”。
    楚修远的心,被缠绕的细线割得四分五裂,碎肉一块块往下掉,胸口瞬间多了个窟窿,那里是曾经装着心脏的地方,如今只剩呼啸而过的冷风,将楚修远的每一寸毛细血管和每一个细胞,都冻结。
    宋煜也许没有喜欢过我,一切的一切,都是他的症状。
    全是他的症状。
    他一开始追我,就不是因为喜欢我。
    傅珏走到屏风后面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楚修远,苍白的面色,充血的眼眶,面颊的泪痕,甚至粘在眼睫上的泪水,那么恐怖又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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