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兴正站在门边,见姜采青出来略带急促地说道:“禀青娘子,刚才西跨院走水,小的拿住了一个贼。”
“去偏厅说话。”姜采青道,这长兴到底年轻毛糙,这样堵着后院的门,黑咕隆咚怎么说话?她跟周姨娘先进了偏厅落座,叫长兴进来问话。
“刚才西跨院走了水,大家都急着灭火,他狗东西偏偏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,小的就把他给拿住了。”长兴看起来有些激动,说话没头没脑的。姜采青打断他问道:“你说拿住了谁?认不认得?”
“认得的,就是张从耀那狗东西。他当时一看见小的就跑,小的追上去摁住他,就责问他干什么的,他一口咬定出来放花灯。”长兴气呼呼说道,“小的看他手里连个灯杆子都没有,二十几岁的男人出来放什么花灯?分明是鬼话,那张从耀整天游手好闲,干不出什么好事来,说不定那火就是他放的。如今人在外院押着呢,青娘子看要怎么处置?”
“张从耀?”姜采青嘀咕,“这名字哪儿听过?”
“青娘忘了?那张从耀不就是族长的侄孙么,前些日子要来咱们家做管事账房的那个。”周姨娘道。
“哦,我说听过的呢。”一经提醒,姜采青立刻想起来了,心说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她想了想,这大半夜的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