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思虑,魏妈妈走后,她躺在床上又老半天才入睡,第二日便妥妥地睡过了头,起床梳洗吃了早饭,便已经日到中午。
过了晌,布帛铺的陈掌柜带着一个小伙计来了,姜采青便在偏厅听他报了这阵子的账,铺子里的营业基本如常,只是说起收购棉布,如今半月过去,布倒是收了不少,却占用了铺子里大部分的现银,这样下去,怕是要影响铺子进货周转了。
好在如今细棉布销路不愁,陈掌柜也说了,布帛铺有好些长期合作的客商,他们能将各地出产的丝绸绫罗运来,便也肯将铺子收购的这些细棉布运往各地,只是担心货款何时能收回来的问题一世吉祥。
现银的确是个难处。想到现银,姜采青不由得又哀怨起来,那裴三为了表兄表嫂的丧事,实在是把账面上的现银折腾得差不多了,若不是她秋后收的佃租,如今只怕这家里吃穿用度都局促。
“我们如今就先跟稳妥的行商合作,只要求他们及时结算现银不赊账的,哪怕多让些利润也行。再就是进货的客商,也不妨跟他们打个商量,既是长期合作有了信任的,货款能否缓一缓。”姜采青翻看着账本,努力鼓励陈掌柜,“这棉布的生意肯定能做,只慢慢来,等到生意做大,资金回笼,恐怕一笔棉布的利润,就顶的上你铺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