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说不过娘子,娘子心软,可娘子也该知道,心软未必就是积德。往大了不说,就说这张家吧,娘子一个弱女子掌家理事,要服人,要守住家业,心慈手软是断断不管用的。”
说的好像也是,姜采青记得她以前看电视看,最不能忍受那种白莲圣母烂好人,可眼前棠姨娘的事情,似乎另当别论。她心中思忖着,便淡淡笑道:“魏妈妈放宽心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也可不是好说话的,秋棠这事,我无非不想看到张家这些寡妾沦落凋零罢了。”
太阳晒一晒便有些热了,姜采青里头穿得玉色夹衣襦裙,外头还穿着水绿色方纹绫褙子,这其实也不热,可肚子上还绑着棉花做的小枕头呢,当真又热又闷。看起来呢,她每日好吃好喝睡得饱,写写字看看账,一个月见几回庄子、铺子的管事,要做什么事开口吩咐一声就是了,简直优哉游哉,可她整日抱着肚子装孕妇的辛苦,谁能体会?
除了这肚子闷热,姜采青最有意见的就数那苦药汤了,一碗药捏着鼻子闷下去,当真有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,偏她隔一段日子总要喝上一回。好在那药喝了以后,身康体健人轻松,不上火也容易入睡了。看来她倒该改一改对中医的偏见,起码那时宗玉还是有些本事的。
汤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