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,然而他知道什么该拿,什么不该拿,即便拿了也是有数的,有数到就算把这些全都摊开给江承看,江承也会一笑置之的程度,官场盘桓几十年,乌选比那些纯粹的清官更有手段和门路,因为能官大多数是贪的。
内阁里名义上以孙朝远为先,然而真正做出决策的,大多时候都是乌选手底下的官员,周孝先脸色青青白白,第一次有了那么些许后悔。
然而不管周孝先是不是后悔,次日江承还是启程了,如今正是运河顺风期间,走水路要比陆路快得多,往年先帝乘的龙舟还在,倒是省去了一笔开销,按着孙首辅的意思,长青是不必要跟着去的,东厂事务繁忙,京畿大营扩军事宜也还在商谈,平白空出两个月,很多事情都要耽搁了。
长青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,孙首辅盯着他半晌,似乎很新奇他一个太监还有这样儿女情长的心思,换了一个人必定要被惹恼,但长青知道,孙首辅性子直,但没有侮辱他的心思。
“你,好好的呀!”打量半天的孙首辅拍了拍他的肩膀,像对自家后辈子侄一样说道。
长青不明所以,有礼有节地应是。
宝儿两天前就在准备行李,衣裳压在最底下,想起前些日子爹娘传信说她有了个嫂嫂,又拉着长青去买了好几样首饰,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