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而江开似乎继承了姬家人的早慧,无论怎么哄,始终都记得自己有个暴毙的母后,并且对周妃十分厌恶提防,小孩子的恶意总是十分伤人,何况周妃自己有亲生的皇子,教养新君自然也就上不了心,平日里都是做做样子,偶尔罚跪罚抄书,表明自己并未懒怠。
长青进殿的时候江开没动弹,俊秀的小脸蛋消瘦了一些,跪在正黄的软垫上,抬眼看着殿中高祖亲笔写的修身养性匾,和姬家人一脉相承的眼睛里透着些许能让人一眼看穿的戾气。
“陛下,微臣昨日归京,特来禀明。”长青似乎没瞧见江开在罚跪,只是微微俯身行了一礼,轻声说了一句。
江开没理他,手心攥着发硬的龙袍外袖,不长的指甲一点点抠着精致的龙头绣纹,唇瓣似乎咬出了血。
小松子站在殿外翘首以盼,不曾想长青只是进去说了句话,就走了出来,他连忙迎上来,声音仍旧压得低低的,“督公,您怎么不让小主子爷起来呀,周妃娘娘再厉害,也管不到……”
“日后别说这话了,陛下不爱听的。”长青轻声说了一句,又似乎有些不经意地说道:“陛下的性子,随先皇后。”
小松子似乎想到了什么,怔愣了一会儿,叹了一口气,长青见他听懂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