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,你自己信吗?”
长青微微蹙起眉头,看着景王,景王毫不避讳,说起来也可笑,他当年在宫里见这宦官的时候,那还只是个给人端茶倒水的奴才,如今身份颠倒,他这个做王爷的成了阶下囚,做奴才的高高在上俯视着他。
见长青不答话,景王又笑了,“你说本王无儿无女,要这天下没用,你又可否知道,正因为本王无儿无女,没甚牵挂,才有心思去图谋天下?”
他这话说完,才想起眼前这人是个太监,脸上顿时带起一丝戏谑的笑意,这笑容太过扎眼,长青身后一个武将当即就按上了腰间长刀,长青一个眼神看过去,低头退后。
“王爷的心思下官不甚理解,但是,”长青语气转低,眼里带上一抹厉色,“如今王爷人在下官手上,即便没有圣旨,下官不过一条贱命,抵了王爷的命也算值当。”
景王笑意盈盈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,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,寒风凛冽的冬日,他背后起了一身的汗,他知道,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动了杀意,杀了他,南疆大军师出无名,杀了他,十万南军不是内乱就是投降,无论如何都是破局。
他不怕死,但他还有想要的东西没得到,还有想做的事情没完成,还有太多的遗憾没能理清,他怕自己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