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就住在贫民区。她进事务所的时候瑟瑟缩缩的,我倒杯水给她,她都不敢喝。我问清楚情况之后,建议她先报警立案,她问我,她会不会被抓起来,她说她怕警察。我放心不下,于是请了假陪她去公安局报警,就正好遇到了郑风林。”
“我以为你是工作狂,没想到还挺有人文关怀的。”寇霜笑着说。
宋暮雪的眼中浮现出同情与忧愁,“时代发展得太快了,太多人被甩在后面。也许是我对她和善,她跟我聊了许多。她说平常很少进政府部门,生怕自己麻烦到政府了。她连报警和找律师的区别都分不清楚,揣着好几万现金来律师事务所咨询,还担心不够。她给我看的那张‘拐卖犯’的照片,是她拍的同事的手机屏幕。我问她为什么不用微信或者彩信,她说她不会。她来我们事务所,一定鼓起了很大勇气吧……要是让她自己去报警,她说不定一进去就被壮小伙儿吓出来了,最后只能对着那张模糊的翻拍照片,关注街上每一个行人,试图找到自己女儿和诱拐犯,徒劳一辈子。”宋暮雪叹了一口气,说:“报完警之后,她拉着我的手不停地鞠躬,最后又小心翼翼地问我,五险一金是个啥,问她这样的扫地工有没有。”
“我觉得很可悲,”宋暮雪说:“也许她自己并没有这样觉得,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