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,认真想了一下他的问题,而后摇了摇头,“我并不觉得这样大材小用,一来,我这手艺不算什么大才,不过是谋生的技艺罢了,做什么不是做呢?二来,做这些小玩意也不是小用,那是为我儿子,为我媳妇做的,能博得他们一笑,对我来说,就是最大的用了,是值得的。”
值得吗?兴许值得吧,张靖还没有孩子,暂时不能体会这样的心情,可冬至竟然说自己没有大才,要不是知道他耿直,既然这么说就是这么想的,张靖非得被气死不可。
“你知道周师傅是宫里造办处的御用匠师吗?”他咬牙切齿地问。
“知道啊,怎么了?”冬至还有些云里雾里。
“怎么了?你说你的手艺不是大才,这话问过你师傅了吗?你作为他徒弟,甚至有机会进造办处,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,你竟然妄自菲薄,真是,真是愚蠢!你这样都不算大才,那我们这样的算什么?”张靖气他不争气,说到最后有点口不择言,他语中带酸地加了一句,“你知道我们多少人羡慕你能跟随周师傅学艺吗?”
看他如此激动,冬至终于明白过来事情的缘由了,他叹气,“我知道的。”他顿了顿,这半句回答的是羡慕的话,看张靖的眉头仍旧皱得像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