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泛起鱼肚白,吉祥殿里仍是一片昏暗,几盏灯幽幽地亮着。
坐起身来,才发现二公子竟然还在借着幽幽的灯光伏案读书,看样子,是一宿都没有睡。
“请恕鄙人失职了。”李越白无奈地揉了揉仍然在酸疼的太阳穴,道。
不管这位二公子之前再怎么浪荡,现在也是自己的上司,昨晚的事情,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了——二公子竟然对自己动手动脚做小伏低做出那等安抚自己入睡的手段,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。
“你我之间,何必这样疏离。”玉天玑见他醒了,从案卷上抬起头,笑了笑。
果然是年轻人,一夜未眠,也只是眼睛下方的乌青加重了些,神态还是像往常一样。
“仙主和鄙人往日不曾相识,何来你我之间一说?”李越白苦笑。
“祭酒大人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玉天玑拈起一支笔:“现如今我刚刚登上仙主之位,昆仑上下有哪个肯服我的?只有你真心为了我好,真心为了昆仑全山上下好,我不仰仗祭酒大人,还能仰仗谁呢?所以才说,祭酒大人不必和我客气,不必把我当仙主,只当我是徒弟便罢了。”
他自来熟惯了,每天都是满嘴甜言蜜语,哄得那群美貌女子美貌娈童们围着他转。但这一段话,说得却十分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