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趴,脸埋在被子里哼唱。
简直想把所有情歌都对聂维山唱一遍。
深长的胡同里杵着个挺拔的身影,穿堂风呼啸,他却岿然不动,始终戴着奖牌立在台阶下。仿佛穿过红门和院子,再穿过门窗与屋墙,就能看见尹千阳趴在床上,听见尹千阳念叨他的名字。
凌晨时分,院内所有的灯都熄了,手机收到一条“晚安”,聂维山终于退后两步转身向外走去。
半夜三更开始刮风,北方的冬天就是这臭德性,院子里树枝摇曳,最后残存的几片叶子也都被吹掉了。聂颖宇翻个身被吵醒,干脆去了趟洗手间,经过聂维山的卧室时发现里面还亮着灯。
“哥,都几点了还不睡。”聂颖宇估摸着对方在被窝里玩手机,没想到对方居然端坐在书桌前,他惊讶地问,“你不会是在学习吧?”
聂维山把纸上的橡皮屑拂去,说:“我又没吃错药,学什么习。”
聂颖宇走近,弯腰用手肘支在桌面上,他这才看清,桌面上零散放着尺子、铅笔和橡皮,正中央放着一张白纸,白纸上是个图样。
聂维山在空白处计算尺寸,还列了不同木料的硬度特点。
“哥,你改行做木工了?”聂颖宇觉着那图怪美丽的,但是不知道木头盒子有什么价值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