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这几样东西往长安北街走,街上挂满了灯,亮如白昼。
人潮涌动,像挤地铁,尹千阳的糖稀已经被翻搅成了乳白色,他拿起吃进去一些,咂咂味儿感觉还不错。突然一帮小年轻从前面跑过来,看样子是喝多了闹着玩儿,行人都急忙躲开,还有慌乱中被踩了脚的吱哇乱叫,聂维山拉着尹千阳的胳膊靠边,各自背后的人都在挤,两个人越挨越近。
聂维山干脆抱住了尹千阳,乱糟糟的,就他们俩还顾得上眉目传情。
那帮小年轻过去,路人继续看灯,他们也不得不分开了。刚一分开两个人就傻了,糖稀拉着丝,各粘了一胸口。
“你他妈把糖稀举胸前干吗,以为红领巾啊!”
尹千阳扔也不是,吃也不是,说:“你抱我呢,我哪顾得上这个啊……”
花灯也不看了,回家各挨了一顿骂,然后守着脸盆搓了一晚上羽绒服,第二天开学报道哈欠连天,路上谁也没搭理谁。
就这么开学了,教室还是那个教室,建纲还是那个建纲,不过调整了座位,尹千阳从墙根儿挪到了中后方,能祸害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了。
体校的训练也在开学后正式恢复,秦展拖着行李箱杀了回来,给队友们带了十几斤绍兴特产。教练开会的时候他们就在底下偷吃